我們的國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,可以說與70年前的勝利有著密切關系。如果我們在70年前不能戰勝兩度侵略我們國家的侵略者,就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。今天我們懷念先烈,同時也展望未來,對中國的未來充滿信心。
“一帶一路”戰略構想,正是在這樣一種復雜的歷史與時代交織的背景下,應運應時而生。
這是一種全球視野下的大戰略思路,決非出于一國利益考慮的自私之念,而是一種“人人為我,我為人人”的天下情懷。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與高速發展,中國經濟已成為連接全球資源和資本市場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。“一帶一路”的提出,正是為了更有效地整合全球資源和資本,同時也更有效發揮中國業已具備的產業和資本優勢,使沿途國家和中國一起走向共同發展和共同富裕的美好前景。所以我們可以據此認為,“一帶一路”是既有利于中國,也有利于世界的中國大戰略選擇。
同時,“一帶一路”的提出,也標志著中國即將進入一個新的全球化初始階段,這不可避免地要與舊的全球化發生這樣那樣的齟齬和沖突。怎樣認識這一新與舊的矛盾?美國著名地緣戰略學家布熱津斯基重提“修昔底德陷阱”說,認為中國和美國即將陷入修昔底德陷阱。這一現象從古希臘、古羅馬時期人們就開始談論,即所有新興國家最后都會不可避免掉入挑戰老帝國的陷阱。美國人再次提醒中國人這一點,無非就是讓中國人認清自己的實力和地位,不要陷入挑戰美國,導致雙方相互殘殺的困境。但這種說法在今天可以說是一個偽命題。起碼美國當年從大英帝國手中接過霸權,就避免了使自己陷入修昔底德陷阱。特別是美國人在二戰后提出馬歇爾計劃。借錢給歐洲人,讓歐洲人買美國人的產品,既解決了美國人過剩的產能和勞動力,又拉動了歐洲的戰后重建,避免了零和博弈,實現了美國和歐洲的互利共贏。這意味著并非所有的大國崛起都一定會掉進修昔底德陷阱,零和博弈也不是大國博弈的唯一選擇。布熱津斯基老先生之所以重提這個概念,是因為他忘了一點,現在已經習慣于當老大的美國,太喜歡按贏家通吃的原則思考和行事了,所以才會認為中美之間只能是零和博弈。這是美國人自己思想認識的誤區。
中美兩國今天真正要警惕的是什么呢?不是中國挑戰美國的修昔底德陷阱,而是美國對中國展開的“莽漢式博弈”。因為這極可能導致中國以同樣的方式“硬對”,最后的結果一定不是美國也不是中國愿意看到的。
現在,中國的“一帶一路”,即將掀開其宏偉的畫卷,前路漫漫,云譎波詭,可以預見,中國和美國的大戰略博弈,將圍繞“一帶一路”次第展開,對此,我們必須有充分的精神準備和清醒的戰略預判,并對每一種可預見或不可預見的困難與危機,準備好足夠的彈藥和工具。